你说,我们的恋爱,是不是很无趣啊?”
“回国以后,他先是想着实业救国,再后来,就想着靠葛明救国,等到做了交通总长,就想着修铁路,开矿山,跟洋人斗到底,把他们拿去的矿山夺回来。
这就是他了,每天想的都是这个国家,却从不关心自己身边的人。
房间里这些东西,都是我买的,想要他陪着我听听唱片,跳跳舞,照几张相,就像老四和他的太太一样。
结果,你猜他怎么说?没时间!
说是国事艰难,一分钟当成两分钟用都嫌不够,没有时间风花雪月,有时想想,真的恨不得打他一顿才解气。
可是现在……”
相框重又放回桌上,邹秀荣看着字台,想象着那个清瘦的身影,曾经在这里伏案疾书时的样子,似乎那个人已经回来,正在字台前,处理着手头的工作。
他的时间永远是不够用的,没有多少时间用来和别人闲聊,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妻子,也不例外,这就是孟思远……
“姐姐,他们会不会打老爷……”
柳氏握住了邹秀荣的手,眼泪又落了下来。
邹秀荣安慰道:“他们不敢的。
不管怎么说,思远也是冠侯结拜手足,就算是段芝泉下这个命令,下面的军警也不会执行。
毕竟冠侯将来如果报复,段芝泉可不会为了几个小角色,就得罪鲁军。
那些人也不傻,两下权衡,自不会去趟这混水。”
柳氏听了这话,才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长气“这就好了。
老爷是个书生,如果他们打他,……那真是不堪设想。
只要人没事,就怎么都好。”
当晚,两个女人在一间房里休息。
柳氏提心吊胆,食睡不济,着实累的狠了,很快就陷入梦乡。
邹秀荣却睁着双眼,望着四周漆黑一片的的世界,暗自嘀咕着“他们不敢……不敢的。”
次日天一亮,邹秀荣本想去大帅府继续打听,不想,又一批客人的到来,把她拦下了。
这次来的,并非那些亲属,而是济南几所大学的学子。
这些学生家境都颇为贫寒,即使大学不收学费,但是完全脱产读书,不能给家里赚钱,也是个极大的负担。
按这种条件,他们即使读书,也读不到大学。
孟思远在山东专门建立了一个助学基金,为贫困学生发放津贴,成绩优良者还可以拿奖金。
这些学生正是靠基金资助,才得以继续进学。
山东重文轻理,从官学设立上,文科远比理科投入的经费多,师资力量也强。
大批共合知名学者文人,都在山东任教。
这些名家,大多是文人墨客,于理工并不精通。
孟思远相对于文科,却对理科更为看重,山东的几所理工大学,大多有他的资金捐献,毕业生也会优先安排到工厂工作。
于这些理工学生而言,孟思远是当之无愧的恩主。
柳氏和这些年轻的男学生,是不大敢讲话的,只能由邹秀荣接待。
两下一坐定,一名学生已经气愤地说道:
“正府的行为是违法的,他们没得到国会授权,也没经过司法手续,就擅自逮捕了总长!
这些北洋军阀,一个个只会横征暴敛,欺压民众,真正为国为民做事的慈善家,反倒蒙受不白之冤。
我们已经和京城的学校取得联系,我们不能坐视这种行为不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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